蔡健雅：“歌坛甄嬛”说法蛮好笑

第一位获得金曲奖三度封后的女歌手，创作的音乐曾被王菲、林忆莲[微博]、梁静茹[微博]、那英[微博]、张惠妹[微博]等收录专辑中，现在则成为炙手可热的制作人，合作对象包括那英、周笔畅[微博]、李代沫[微博]、金池[微博]……蔡健雅[微博]，这位来自新加坡的歌手，1998年踏入歌坛发行第一张专辑，虽然并未大红大紫过却一直稳扎稳打安安静静地唱歌，如今已经“金曲歌后”、“唱作俱佳”、“都会情歌代言人”等数种光环傍身。8月31日，蔡健雅将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开启她第二次北京个唱“美丽忽然发生”。

采写 本刊记者 蔡慧 摄影 本刊记者 邵欣

“是音乐选择了我，它一直没有放弃我。”回顾音乐历程，蔡健雅并没有想当歌手——小时候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学习钢琴、小提琴，从而接触音乐，可她觉得古典音乐太乏味了；念书的时候被朋友叫去Pub当舞者后来又唱歌，可即便是毕业以后接着唱也只是为了“赚些零花钱，还可以玩得很酷”。当时有个经纪人觉得她唱歌还不错，就找了好多唱片公司的人去Pub听她唱歌，但没有人对她有兴趣。就在同一时期，合作的一个乐手骂她“不懂音乐”深深刺激了她，她开始苦下工夫学吉他甚至尝试写英文歌，才“误打误撞地进入歌坛”，而且是华语歌坛——其实作为一个平时说英文的新加坡人，最早的时候连中文都说不太好。

“我不是一个Superstar，我是一个音乐人。”蔡健雅说自己是个很低调的人，个性孤僻，面对媒体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孤僻的小朋友，我喜欢从人群中抽离，在距离中观察大家，偷窥大家，我不是社交型的花蝴蝶，这是我生存的方式。所以我在刚入娱乐圈时很不适应，因为娱乐圈就是要面对人群，做音乐的时候我从来不怀疑自己，但音乐之外我会怀疑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到现在我都觉得我不适合，但这是我的工作，因为爱的部分存在我也必须做不擅长的东西，爱恨交织，我会选择私下更贴近自己的逻辑去做这些事。”作为一个创作人，蔡健雅传唱金曲众多，《纪念》、《呼吸》、《陌生人》、《双栖动物》、《无底洞》等等；不过作为一个艺人，蔡健雅却稍显平淡，一直以来基本与头条“话题”毫无关系，直到今年7月台湾金曲奖期间，一条“歌坛甄嬛”(找她写歌的人之后歌坛都不顺利)的评价，才让她成为了话题人物。

南都娱乐周刊：其实你好像一直没有大红过，“天后”会是你未来的目标吗？

蔡健雅：在这个圈子我们很容易陷入“我的歌红不红，我的人红不红”那种状态，从2003年发了《陌生人》到2005年的《双栖动物》，那个时候我陷入这种状态，可能也应该是最红的时候，大家开始叫我“都会情歌代言人”，但忽然间觉得我是被包装出来的，忽然间不想知道那些歌红不红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共鸣和感动，只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创作和演唱的时候兴奋。

南都娱乐周刊：但《双栖动物》你第一次获了金曲奖。

蔡健雅：对，那个时候我面对媒体很紧张，中文都说不好，唱着别人的歌，我不懂为什么要叫“都会情歌代言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明星梦的人，所以甚至想要放弃当歌手了，金曲奖又把我拉回来重新做决定。

南都娱乐周刊：可以理解说得奖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你当时不能唱自己作品的内心遗憾吗？

蔡健雅：其实……首先我不是不尊重金曲奖，我当然感谢奖项给我的肯定，但得奖又怎样？大家不知道我的内心冲突，当时公司还有人跟我说“你没有市场的，要么就这么唱，要么就唱片不卖”，得奖不代表我成功，只是一个很外面的东西，实情是我的那张专辑两度被停制作，工作人员不断再换，我感觉是要被公司抛弃了……坚持做完那张专辑，是我个人最灰心低潮、最没有信心的时候，那时候得奖真的……既是一个玩笑又是一个鼓励，但当时没有必要告诉大家这些，我只需要上台拿奖说“谢谢大家”。

南都娱乐周刊：哦，这样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后来2007年的专辑叫《Goodbye & Hello》了。

蔡健雅：对，我拿回了自己，归零重新出发。那是我第一次勇敢地开始写歌词，完全自己的故事和心情，之前的歌词都是一个“洋妞”写的特别简单的歌词。当时我虽然拿了金曲奖，唱片公司内部却是很尴尬的气氛，我觉得他们想要放弃我，我内心有个很大的问号“我到底要不要继续音乐”，我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就去了印度学瑜伽，头脑空白清净地在那里待了五个星期。在那里我遇到一些旅游的年轻人，一起玩吉他，甚至打空水桶当乐器，我忽然感受到一种起鸡皮疙瘩的快乐，我意识到自己要回去做一个只唱自己歌的创作歌手。之后我解约，带了三个月房租、一把吉他，一点点行李只身去到台湾，逼着自己每天讲国语、学中文，还写中文歌词，算是挑战下自己。后来我找到了亚神唱片，他们愿意让我只唱自己的歌。

南都娱乐周刊：关于“都会情歌代言人”这个带着幽怨情绪的标签你撕了很久，撕掉了吗？像你最近常说半夜工作之后自己做甜点，听起来好孤独好寂寞？

蔡健雅：虽然我爱半夜做甜点，可我不是因为深夜的孤寂受伤，而是大家都是夜猫子，这是工作到半夜累了的休闲方式，对我来说很好玩！我没有解释自己做这事的情绪，大家就按照自己的想象来解读，可我不是那样的。我在做视频“蔡老师”的吉他课堂，我就会犹豫，我是不是还是要感性、优雅，但一想到就有种发疯感，所以就全力释放，甚至愿意人格分裂。下半年的新专辑我真的在这方面挖很深，情绪很重。

南都娱乐周刊：最近你关注到你被称为“歌坛甄嬛”了吗？

蔡健雅：哈哈哈！还蛮好笑的，我看过《甄嬛传》，熬夜看，迷恋哦！我看到标题觉得好有趣，就开始看，但看完第一感觉是很受伤，那个文章的角度让我觉得不管你做什么音乐，最后被写出来的还是跟音乐无关的东西，当然这只是网络世界的一篇文章而已，网络让我觉得很危险，就是你做自己的事情很难不被外界影响，你不看新闻你也脱不开微博和Facebook，当时我做完音乐觉得好开心，可是……(经纪人插话：可不可以我来讲，他写这个东西只是从他片面的数据，很多东西都没有写，对我来说都是胡说)Ye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