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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俞飞鸿:拍大电影的大美人(组图)

2018-11-29 22:37:52
在《爱有来生》发布会上,窦文涛来为旧日的绯闻女友捧场,不知他说了什么,让俞飞鸿这么“景仰”8岁,她出演电影《竹》;16岁,她担纲电影《凶手与懦夫》女主角;18岁,她考上北影;26岁,凭借电视剧《牵手》大红大紫,创下演“第三者”也可以走红的奇迹……

俞飞鸿曾经出演过华裔导演王颖的《喜福会》,跟刘德华在港片《天与地》中也有过合作。但让观众牢牢记住她芳名的,还是1998年那部热播剧《牵手》,那个青春洋溢、敢爱敢恨的第三者“王纯”。

但走红之后的俞飞鸿,却一改从前的现代、清纯形象,开始拍古装片,接连在《小李飞刀》、《策马啸西风》等武侠剧中展现静如秋水的古装魅力。去网上搜索一下,你会发现,她和林青霞、王祖贤等一起,被列为最倾国倾城的古装美女。

正当大家已经熟悉并习惯了她的形象时,2001年起,俞飞鸿开始不断减产,在影视剧中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在公众面前“消失”,远渡重洋到异国求学。但在大家即将将她遗忘的时候,俞飞鸿又回来了———以一部由她自导自演的大制作文艺片《爱有来生》在上海电影节横空出世,随后在北京举行发布会,高圆圆、王小帅、窦文涛等悉数捧场。这部电影将在今年七夕上映。

不知不觉中,当年那个“第三者”已经成了导演。她的电影将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故事,她远离公众视野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记者日前电话专访了身在北京工作室的“俞导”。

?银幕偶像:也许以前你没看过俞飞鸿的古装形象,但相信你看了这张她在《小李飞刀》里惊鸿仙子的扮相之后,会同意网友的看法:她不输于林青霞和王祖贤的古装。

  ■有图有真相

  “情人”俞飞鸿

现实绯闻:2006年6月26日,著名造型师李东田北京新店开业,窦文涛、俞飞鸿作为嘉宾一起前来捧场,二人一直形影不离,酷似男女朋友。后来,窦文涛坚决说这是没有的事。

  ■故事会

  “校花”俞飞鸿

十几年前,俞飞鸿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全班只有10个人,她是班中“美女中的美女”———也就是“校花”。我们就来温习一下“俞导”那时候的故事。

  买条小狗来追她

大学一年级,俞飞鸿的美貌在表演系出了名。听说俞飞鸿特别喜欢狗,高年级的男生集体凑钱买了条狗接近她。几个男生轮流牵着这条狗来找俞飞鸿:“走啊,飞鸿,咱们遛狗去!”如此一来,每个男生就能有幸跟俞飞鸿去操场上溜达一圈、说说话。大家都高兴,俞飞鸿也高兴。可惜,两个月以后,这条狗就死了,七八个男生围着这狗哭了一天。谁都没追上俞飞鸿,大伙都说:“这狗死得太早了。”

现在问起俞飞鸿这段往事,她笑着说:“那条小狗毛茸茸的,很可爱……”但身旁的男生却一个都记不得了,她当时的注意力全在小狗身上了。

  摄影模特全校抢

俞飞鸿的美出了名,好多摄影系的学生都去找她拍照。受到全校各系男生的倾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俞飞鸿的歌唱得好。这事邵兵记得最清楚:“刚入学那阵儿,俞飞鸿爱唱歌,第一次面对全校的一次个人才能的展示,她就唱《sailing》。她一开口,全院都轰动了……”

可惜俞飞鸿自己认为,那时嗓子还不太好。“那个时候我不光有点儿沙哑,还有点儿小声,嗓子打不开。比如说在一个大剧场,讲话的话,我的声音很小,只有前几排的人能听见,这是我上学的一个弱项。”

  大三就去好莱坞

大学三年级的暑假,俞飞鸿突然被邀请去好莱坞拍片。在北京电影学院,还从来没有过“学生去好莱坞拍戏”这样的先例。好莱坞方面跟学校外办处联系,当时签证还非常麻烦,大概拖了两三个月。美国那边已经开机,就着急等俞飞鸿签证办下来。

“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之后,以为会先把我接到酒店,起码休息一两天。但是没有。”俞飞鸿直接被接到了片场。长途飞行后的憔悴脸色,倒刚好适合影片中的那个角色:上世纪40年代在上海,富家女爱上了酷帅公子,年纪轻轻就嫁给了他,谁知那是个花花公子。结婚生子之后,花花公子非但不顾家还虐待她,最后,她精神恍惚地把几个月大的孩子淹死在澡盆里……那部电影叫《喜福会》。

  ●新人“大”导演

  欲望让我去尝试

这次我不仅是导演,还是演员。我要不停入戏,再出戏。毫无铺陈过渡,如此频繁。

记者:《爱有来生》是根据小说《银杏银杏》改编的,这个故事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打动你,为何到了2001年才有将其搬上银幕的想法?

俞飞鸿: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是1996年,时值暑假,在回美国上学的飞机上,我读完了须兰的短篇小说集《银杏银杏》,从那时起距离现在已经13年了。当时并没有马上当导演的想法,只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后来回国拍了《牵手》,开始越来越忙,不过这个故事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很想把它表达出来,跟大家分享,所以就有了一种创作的欲望,想去尝试。

记者:首次当导演,都遇到了哪些困难?

俞飞鸿:把短篇小说改为剧本很难,我用了4年的时间去编剧本,前后改动9次。选景耗掉了半年的时间。由于剧中需要一个原始森林,又有能让马畅驰的场地,但原始森林中开阔的草坪很难找。最终选择云南的一个边区,也是前后去了4回,每次来回都要十几二十天,才最终敲定。我们后来筹备了半年,筹资的时候也会被拒绝,也有的进来了又撤资,而我只能以真诚打动人心,以动人的故事感染他们。

开拍时又遇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云南当地天气莫测,山路崎岖难行,景地附近又没有住宿之地,来回路上就要耗掉几个小时。后来临时开了条小路,但一次大雨就被冲垮。在开拍前本是做好了充分的事前调查,云南雨季一般在6月底开始,可是这一年却在5月中旬便开始下雨,甚至出现了山体滑坡、井塌,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我只能决定停机,带大队撤回。这次停机将近一个半月,期间的损失无法估量。但大家的抱团精神让我深受感动。在这一个半月间,除了一些已经在别处签约,不得不暂时离开的人员外,90%的工作人员都回到剧组,一刻也没有离开。

记者:作为继姚树华、依萌后的又一位女导演,你曾在复旦的“女性导演圆桌论坛”中说:女导演注重细节,但容易忽略整体性。在执导《爱有来生》时也出现过这种难题吗?

俞飞鸿:在拍摄《爱有来生》前,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女导演可能会过分注重细节,但容易忽视整体性,这就会存在跑题的可能。今年在华语影坛上一下出现了三位女导演,我觉得是个好现象,应该有更多的女导演出现。导演没有男女之分,尤其在创作才能上是没有区别的。可能在实际操作中会有差异,男导演有更多的体力,女导演有时还要兼顾家庭,会分散她们的精力。但总体而言,没有性别的差异,只有有无经验,新手和老手的区别。

记者:为何会选择段奕宏?他是个银幕上的“军旅硬汉”,在你决定请他做男主角时,还不是个红人。现在觉得段奕宏演绎得成功吗?

俞飞鸿:当时《士兵突击》还没有播出,他问制片方要了自己在《士兵突击》中的一些表演片段,还有在这之前也曾出演过的两部不太知名的作品的片段,来找我。可以说,奕宏之前出演的形象与《爱有来生》的男主角是没有可借鉴的地方的。但我仍然觉得他有很大的潜力和很强的塑造能力。《爱有来生》并不需要一个有着光鲜外表的很单薄的形象,而且奕宏对演艺事业非常热心、执着,在表演方面又很有能力,这几点都能打动我。我相信观众会看到一个非常不一样的段奕宏,观众会对他有全新的认识,会刮目相看。

记者:你的新片是自己导演,自己出演。很多自导自演的人,都说切换两种身份很让人崩溃。你呢?

俞飞鸿:之前演员所积累的一些经验或资源,不能完全用在“导演”上,所以我基本是一切从头开始。做导演很辛苦,要考虑的问题也更多。比如拍摄的位置、灯光、道具、服装都要安排妥当。还要应对许多突发事件,有时,原来商议好的场地,突然不能用了,就要赶紧想办法换。这次真让我感受到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但我必须打足精神,不能让大家感受到,每天都要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这一次我不仅是导演,还是演员。整个拍摄过程中,我要不停的入戏,再出戏。毫无铺陈过渡,如此频繁,如此快地转换“角色”,还真是头一回。

  ●旧人“老”演员

  出国只为学英语

如果对自认为比较擅长的、一度热爱的事物,都会产生厌倦感,那实在太可悲了。

记者:《牵手》是你的成名作,这部电视剧让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俞飞鸿:这是部很好的作品,拥有一个很纯净的团队,大家合作得相当愉快。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播了以后会不会火,只是被剧本所打动,觉得可以参加演出十分幸运。那时候我们还会坐在一起读剧本、进行讨论,非常享受。

记者:《牵手》中你给观众留下了一个很纯净,又有点现代的女性形象,在《牵手》之后为什么开始接拍很多古装武侠剧?

俞飞鸿:有时候接戏是很被动的,这个现实是所有演员都没法回避的。当时觉得,多一些角色或新形象去尝试也未尝不可。我不喜欢囿于一种形式、一种状态,希望尝试更多可能性,所以会去接拍一些古装片。

记者:后来你曾出国深造,主要是学什么?之后你尽管接拍了一些戏,但很快就主动减产,2001年起转向幕后,为何不趁着人气旺多演一些戏,让自己更红,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俞飞鸿:我出国主要是学英语。至于红不红,都是观众给你的一个评价,我不认为能在银幕上经常出现,受很多人追捧,就算是成功的。我注重的是自己的成长和收获,更重要的是心灵和精神方面的提升。每个阶段看到自己有所进步,不断成熟,那就很好了。

记者:你在2005年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自认为不适合演员这一职业,有这回事吗?

俞飞鸿: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在此之前,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盲目,很不开心,甚至厌恶自己曾经非常喜欢的演艺生涯。2001年的时候,我开始有意识地减产,因为经过了很长一段繁忙的时光,我突然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状态,不是我希望的生活。人生需要有沉淀,需要再创造,那时的失落,让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如果对自认为比较擅长的、一度热爱的事物,都会产生厌倦感,那实在太可悲了。我需要一种距离,一个空间,让自己找到想要的幸福生活。

记者:《爱有来生》片尾第一幅字幕上就写道:“谨以此片献给天上的同学潘云晖。”当时由于赶时间,你与老同学隔街而过,结果此一别竟成最后一面。这样做是想纪念他吗?

俞飞鸿:老同学潘云晖的离世,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永别”的滋味。我跟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很要好,没想到他二十多岁,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永远离开了。这件事让我对生死无常有了深刻认识,在拍完《爱有来生》后,我就想有个呈献,这也是我最早对死亡的感触。

我爷爷、奶奶的离世也是在我拍片的时候。那是2007年,我还在片场,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难过。但我当时是全场人的支柱,任何人可以表现出疲惫、可以生病休息,但我甚至不能允许自己生病,生病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侈。为了这部片,我没把家人离世的消息告诉任何人,监制都是在拍完后才知道的,也因此,我没能为老人家出丧。去年的清明节,我忙于剪片,直到今年的清明,我才第一次随家人去给他们扫墓。

事实上,我们的摄影师的父亲,也是在拍摄时离开人世的,我们临时请了摄影师替代他3天,强烈要求他回去为父亲出丧,因为父亲是他感情最深、最重要的亲人。其实片场离机场很远,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一个小机场,然后飞到昆明转机,来回就用去两天,他也只能在家呆一天。

所以,我在篇尾提到把这部片献给潘云晖,就是想借此表达我对这些离去的人的思念,我都没有忘记他们。也希望大家珍惜生命,珍重亲朋好友,不要失去了才想到曾经拥有。剧中有一些片段,甚至是我父母曾经相处的情节。我父母从小是青梅竹马,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相距很近。我听家人说,我有个很小夭折的叔叔,在小时候就直接称我母亲为父亲的老婆。有些剧情有原型,所以是有真情实感的。

  ●凡人“小”宅女

  最大爱好闷在家里

我的生活是追求简单的,容易满足的,但我的事业是需要激情,渴望创造的。

记者:10年磨一剑,这部命定之作完成了当年的愿望,是否也开启了自己的导演生涯?

俞飞鸿:我不会因为这次导了《爱有来生》就确定自己以后做导演还是演员。我是个很随性的人,坚持有感而发,在我的人生里没有界定,我不会给自己做命题作文。如果10年里都没有能打动我的故事,我可能都不会再导影片,如果有打动我的剧本,不论是演员,还是导演,我都会认真对待。

记者:你应该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性吧,对情感和家庭有什么计划吗?

俞飞鸿:没有计划,任其自然,就像我拍这个电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我只对确定开始做的事情做计划,不会给自己的人生做限定。我不喜欢禁锢自己。生活中所有的形式都让它自然地来,自然地去。生命中的东西来了我会张开双臂迎接,如果走了会张开双臂欢送,我不喜欢悲哀和怨天尤人。

记者:你很有勇气,自己做导演,第一部就是巨资投入的大制作,而且不听人劝。古装、动作、动物、小孩、特技,这些会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日常生活中你也是如此果敢的吗?

俞飞鸿:日常生活中的我很闷,喜欢简单平淡的生活,很容易满足。我很宅,除了拍戏,完事我就会把自己关在家里,可以好几天不出门。我自己也觉得我在拍戏或导戏时,与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性格差异很大,但是正因为存在这种差异,才为我找到了一种平衡。我会把生活和事业分开,我的生活是追求简单的,容易满足的,但我的事业是需要激情,渴望创造的。

记者:你出生于书香门第,父母均是毕业于清华大学的高级工程师,高三报志愿时,你是自己选择了北京电影学院。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俞飞鸿:我8岁开始拍戏,之后十几岁时也一直在拍,高三那年,我已经18岁,可以为自己做一个明确的选择了。之前的拍戏经历让我非常喜欢演员的职业,我也相信自己能做好,所以当时就报考了北影。我不去假设如果回到过去,我会再如何选择,因为不可能回头。

记者:如果要对自己这30多年的人生做一个总结,你会怎样概括?

俞飞鸿:现在做总结未免太早,我对自己的生活很知足,对我的生命中出现的人,亲历的事,我都很感恩。我不喜欢抱怨,只想好好感悟,就像一条自由的鱼一样,我也在自由地生活。

本报记者郑照魁实习生王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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